倾矣

【叶皓】靡坠

来自 @明道心忧。 的点文，请原谅我把好好一个律师梗写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（土下座

病娇（伪）！黑化！ooc！慎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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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吸引光明的，不是另一束光明，而是黑暗。

凌晨两点的夜是不是很美？
叶修立在窗前，指间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烟，犹豫着要不要拉开窗帘。
失眠对于叶修来说是极少有的事，可今晚他不得不赤着脚下床，虚掩房门，独自一人轻悄悄来到客厅发呆。
是的，发呆。人在心思繁乱的时候，只有发呆。
烟无疑是种能够帮助思考的东西，叶修头脑一热买了一包回来，却始终没有吸。
他已经戒烟很久了，自从医生说应该多为身边人着想以后，就一点一点放弃了这个爱好。
为了刘皓，他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？
叶修曾经是这样想的，现在也一样。
刘皓是他的命。
不知什么时候，叶修开始有了这个极端的想法，从此便挥之不去。
最初的最初，一切开始之前，究竟是什么，将他吸引呢？
叶修忘记了是否要掀开窗帘看一看的事。他脑袋钝痛，思想混乱，不受控制地浮起一种莫名的窒息感。
“叶修”。
熟悉的声音让他归于清醒。
叶修回头，见刘皓赤裸着上半身倚在卧室门口，黑暗中的双眼透出初醒时的迷茫，伴几丝掩不住的哀怜。
“皓”。
叶修扔下手里那支烟，几乎是小跑向刘皓，用力将他拥入怀中。不知刘皓在那里站了多久，后背一片冰冷。
“放心，我不会离开”。
叶修轻轻将刘皓牵回床上，把棉被拉至肩头，然后温柔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。
刘皓在害怕。叶修知道。
他怎么舍得伤害他？哪怕背叛自己，也不能那么残忍待他。叶修想。
刘皓是他的命。

清晨的微光拨开云雾，透过细小的窗帘缝隙挤进来，映出空气中无所不在的飘浮尘埃。
叶修蓦然睁开眼，神情空洞虚远。
他梦见血光。
他梦见刘皓不愿离开他，从市中心最高的楼顶一跃而下。
家乡的老人家总喜欢说，梦是反的。这话大抵不假。
叶修不会离开刘皓。哪怕这意味着他要同刘皓一起坠入深渊，他也愿意。
刘皓是个爱恨都要到极致的人。这个世界上，大抵也只有叶修能够接纳他，陪伴他，纵容他，疯狂着他的疯狂。
叶修静静躺了一会儿，思索刘皓，也思索他自己。
很快，一切都会结束了。

今天是星期一，开庭的日子。
刘皓西装笔挺坐在被告席上，时不时委屈地望一眼叶修。
叶修是一名刑事律师。今天，他要做刘皓的律师，为他爱的人辩护。
律师行业水本就极深，一般人做不来。可叶修不是一般人。他可以面不改色的为手染鲜血的杀人犯据理力争，帮他们减刑，也可以面对被害者痛哭流涕的亲属冷若冰霜。他并不是生来冷情，只是太过理性，能够把工作与情感分得清楚。
身为一个律师，他从来做得很好。可是今天，他要将一切都打破。
叶修隐瞒了自己与刘皓的关系，做了他的律师，还生平第一次踏入黑色地带，请了一个为刘皓作伪证的妇人。
审查起诉阶段马上就要开始，叶修闭上眼，然后缓缓睁开。
对于即将要做的事情，叶修没有恐惧。可值得恐惧的是，他没有恐惧这件事本身。
或许在他同那些杀人犯亲切讲话的时候，维护那些人利益的时候，就已经不知不觉向他们靠拢？或许在他之前还能够选择离开刘皓，却在看到他腕上一道道伤口以后坚定留下的时候，就已经注定再无法回头？
刘皓是个爱恨都要到极致的人。
惨死的女人曾与叶修有过暧昧传闻，在叶修遇到刘皓以前。叶修知道刘皓非比寻常的占有欲后，就几乎断掉了与旧人的所有联系。可那个女人不知怎么打听到这座城市，偏传进刘皓耳朵里，被刘皓遇见。
现场没有任何目击者，街角的摄像头恰巧坏掉。刀柄上沾有两个人的指纹连同血迹。地面上的痕迹无法进行有效的模拟分析。急救车堵在道路上没能及时赶到。
没有证据说明刘皓故意伤人，也没有证据说明没有。
传讯前的夜里，叶修曾想哄刘皓说出事实，可刘皓不肯。
算了，知不知道事实又有什么所谓呢？他无论如何没有办法放任刘皓一个人。刘皓是他的命。

无罪释放。
叶修果然是个不错的律师。
回到家，叶修将那包心血来潮买回的香烟扔进垃圾桶。
他再不需要那东西来缓解压力，或者帮助思考。
刘皓在这里，就已经足够。
你可以觉得病态，觉得神经，觉得疯狂，都没有所谓。叶修本就是一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。
若刘皓想明媚，他便陪他一起明媚；若刘皓想淡然，他便陪他一起淡然；若刘皓想坠落，他便陪他一起坠落好了。

能吸引光明的，不是另一束光明，而是黑暗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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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啊啊这不是我的文风！